三天后的深夜,王一才从被窝里悄悄坐起身子,披上棉袄后,又倚在床栏上冥思苦想的。
谁知文惠慢慢睁开眼睛,说:“一才,看样子玉翠对你不赖,别拿捏,快去试试吧。
王一才一听文慧直言不讳,尴尬地叹口气说:“这事咋好冒失,总得有个借口对吧?
文惠支个招说,就说老胃疼又犯了,让玉翠用针挑一下。
玉翠小时候经历过肚子疼,疼痛时都是妈妈用针挑肚皮,从肚皮上挑几个血眼,然后用力挤血,再用手揉一会,疼痛便会减缓或停止。
事也凑巧,王一才刚跨进门槛,正好被摸黑撒尿的山子看得一清二楚。
山子好生奇怪,回看牛棚穿好衣服后,悄悄赶到门前。
王一才这时已经躺在床上,见玉翠拿根针走近床前,窘涩地说:“玉翠,大叔没犯胃疼,故意骗你来的。
玉翠惊愣一下,又满脸含笑地问:“大叔,那您找俺做么?
王一才轻叹一声,接着说:“玉翠,你自己感觉得出,恁多年了,大叔对你家照顾得不赖,那啥,就是心里挂着你,只是没好说出口。
玉翠悟懂了王一才的意思,红着腮颊说:“大叔,既然您看得起玉翠,俺没啥说的,全当报恩罢了,可是,大婶她……
王一才心头一热,禁不住攥紧玉翠的手,又说:“你大婶也算文化人,凡事通情达理,自觉得年龄不如人,有意成全咱俩来着。
玉翠一听这话,只觉得浑身热突突的,喃喃地说:“大叔,您先把手松开,等俺把门关上。
王一才点点头,哽咽似的答应着。
不一会,屋内传来玉翠低沉的呻吟声。
山子不由地四肢打颤,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恍惚中,山子梦游似的回到看牛房,一屁股坐在草铺上乜呆呆的。
整整一个通宵,山子的心就象这漆黑的夜晚,一片凄怆和茫然。
第二天早饭时,山子仍未起床,玉翠感到奇怪,去看牛房喊山子吃饭。
山子一看妈妈过来,羞恨得快要哭出来。
玉翠板着脸问:“怎么了山子,干吗不起来吃饭?
山子好象听不见妈妈说什么,转过身悄悄地抹泪。
玉翠一看山子这熊样,心里火崩崩的,一弯腰揭开被子,大声说:“犟眼子,你中哪门子邪了,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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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急忙拉过被子坐起来,流着泪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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