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翠瞪大眼,腹中绞痛令她的脸微微扭曲,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而这一切都没有甄炳堂的话令她崩溃。
“是你!竟然是你!我竟不知道不,不不,那个人不是你!”
她死命推甄炳堂的手,推不开,只好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臂,而她却努力朝白颂年的方向爬。
因为她站不起来了。
一颗又一颗泪水从明亮透彻的眼中滑落,砸在地上,落入尘埃,正如她的生命,恰似那能压一树海棠的一枝梨花,高洁冷傲,却逃不过碾落成泥的命运。
那双眼从没这么透彻过,像是天空经过雨水的洗刷,湛蓝清澈。
“少帅,不要相信他,他说谎不要相信你会后悔的你后悔”
然而,白颂年只觉得一腔怒火溢满胸膛,直冲脑门。
他愤怒得快要把整个监狱给拆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敢跟他抢这两条人命!
眼看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再无犹豫,站起身,拔枪,咔嚓一声上膛,砰砰两声枪响。
一气呵成。
甄炳堂最后的目光望着汤景翠,眼神渐渐失去焦距,似乎透过她,望穿了时光,望穿了空间,看向另外一个时空。
那个时空里面,藏着他心底最柔软、最珍贵的幸福,他嘴角轻轻勾起。
而汤景翠则盯着白颂年,流完此生最后一滴眼泪。
白颂年转身,走到门口,挺拔的身体晃了晃。
“少帅!”聂昌政十分担心,使个眼色让人把眉心各开一个血洞的甄炳堂和汤景翠抬出去。
整个监狱在听到这两声枪响之后,完全地沉寂下来,似乎能感受到空气在战栗。
白颂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他摆摆手,手扶了一下门框,站直身体,大步流星走向汤毓文的牢房。
一路上,大兵们见了他杀气腾腾的脸色,吓得大气不敢喘,飞快地打开铁门,生怕慢了一步,挡了他的路,他手中的枪就对准了他们。
汤毓文面前的白纸上,写满了“我没有杀薄玉烟”七个字,牢房门突然嘭的打开,砸在墙上,吓了他一跳。
看见白颂年,他是喜忧交加,不到一天的时间,人老了十几岁,两鬓出现白霜。
白颂年神色冷漠,举起枪,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枪口正对他眉心。
汤毓文心中的那一丝丝喜悦不翼而飞,吓得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仍不断朝后退,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惧全写在眼神中。
退无可退,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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