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跳上小几，静静地盯着鸣人看了一会，“你会不会抛下我？”
鸣人没有说话，向后一仰，双手反撑在地上，双眼默默地看着屋顶，木质的天花板上吊着灯，昏黄的灯光很熟悉，在此前的许多地方，许多时刻，鸣人都见过这样的光。雏田等他回家时的光，以前办公室里鹿丸，佐助他们等他时候的光……
“怎么会呢，”鸣人笑着摸摸九尾的脑袋，“九喇嘛，帮我去楼下拿包烟吧。”
九尾甩甩脑袋，“你怎么不直接喊店里的人，非要我下去。”
鸣人：“不想其他人来打扰。”
九尾蹦下桌子，哼上一声道：“我都快成你的跟班了，就知道使唤我！”
鸣人双手合十，朝着九尾道：“麻烦九喇嘛大人了。”
九尾摆摆尾巴，一步一步地蹦着下了楼。鸣人看着九尾胖嘟嘟的背影，直接躺下，长叹一口气。他的累，像是忽然而至，又像是一点一点酝酿了许久，从精神深处发出，把他揪着一点一点往下沉。
九尾不过片刻就回来了，把烟放在鸣人脸旁，小小的爪子吧唧拍在鸣人脸上，“烟来了，吃吧。”
鸣人侧过脸，取过烟，熟练地点上，躺着抽，不时有烟灰掉下，九尾蹲坐在旁边，把掉在鸣人衣服上的宴会拍走。一根烟抽到一半，鸣人打出一根苦无击在电灯开关上，一瞬间的黑暗后，屋外的光影慢慢渗进屋里，在鸣人脸上打出明灭的光影。屋中只有鸣人手上的烟头在一呼一吸间明灭闪烁着红色的光影。
九尾看着鸣人的眼睛，蔚蓝的瞳孔在外面光线的变化下，时深时浅的蓝色变幻着。
九尾伸出爪子，轻轻地覆在鸣人眼睛上，“鸣人，你的眼睛真好看。”九尾说着缩进鸣人怀里，蜷成一团。
鸣人伸手抱住九尾，手掌盖住九尾小小的身子，一手仍去取烟，二人就静静地待在一起，九尾鼻尖是淡淡的烟草味，一墙之隔的外面是隐隐约约的喧闹的人声，九尾打着小呼噜睡过去。
鸣人一根接一根抽着，一盒烟抽完，鸣人慢慢坐起身，把九尾小心放到坐垫上。坐在床边，一手撑在窗棱上，一手拿着碗，慢慢地饮酒。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九尾说，他心里很空，空的不知道怎么说。
鬼灯水月避过打过来的一根枝条，有气无力地冲佐助道：“喂，佐助，休息一下吧，天已经这么黑了。”
佐助停下脚步，转过头，“北方据点里有大蛇丸手记的各种忍具，水忍村的七忍刀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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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水月猛地站起身，“我们继续赶路！”
佐助没有回话，沉默着，继续向前，高速移动间，脸颊两侧和额头的发丝被风吹向脑后，隐约间看去，仿似佐助还是昔年木叶的那个小小少年。
天微亮时，二人到达北方据点。手中电光一闪，门口处的看守人员倒下一片。
鬼灯水月直接朝地下的兵器库去，“佐助君，漩涡香磷在一层管理处住着，重吾在顶楼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里，我先去找忍刀了。”
佐助嘴角紧抿着，点下头。
待到将二人收入小队，离开北方据点已经是下午，漩涡香磷扶扶眼镜，透过眼镜片看向佐助的目光恨不能在佐助身上烧出两个洞。
漩涡香磷凑到佐助身后，清清嗓子问道：“佐助君，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佐助看向重吾，声音冷冷道：“找到了吗？”
一只小鸟停在重吾手上，清脆的鸟鸣响了一会，重吾看向佐助，“在雷之国以前的宇智波族地附近。”
“宇智波族地？”佐助冷哼一声，“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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