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 凡尔与潘森

城楼的窗户，打开了一道缝隙，凡尔站在窗户后，默然注视凯瑟琳、安娜、图卡尼三人结伴从城外归来，在她们将要临近城下的时候，凡尔将窗户掩上，免得她们注意到自己。

在训练期间，凡尔不想打扰她们，他主要是想看看凯瑟琳最近过的怎么样，这个害羞又自卑的姑娘，没有自己陪在身边，能不能适应训练的生活，如今见她一切安好，凡尔也就放心了。

凡尔转身，看向坐在白骨矮桌后的潘森，潘森正低头翻看一卷封皮破旧的古卷，上面复杂难懂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一片，他正凝眉逐字的读着，神情专注而且认真，可是他的面容苍白憔悴，没有一丝血色，与过去相比，凡尔能明显看出潘森在老去，自从经历了血狼秘境一战，潘森的样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就好像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他的生命都在悄然无声的流逝。

每次瞧见潘森这个样子，凡尔心里会为他担忧的同时，心生敬畏，这位军方的老将，明知道他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不利用余下的光阴好好休息，仍每天坚持在读书，这样的毅力，不是普通人会拥有的。

身为潘森的学生，凡尔感觉到此时心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酝酿，让他觉得好像任何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那是潘森带给他的自信，一名优秀的领袖，总是能让跟随他的人的心变得勇敢与强大。

潘森将在读的古卷放下，抬头看凡尔，问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

“将近中午。”凡尔回答，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好把房间陈腐的气味吹散，这有着年岁的城楼，窗户稍微关上会，那难闻的异味就会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凡尔在打开窗户时，目光有特别留意城下，他在意的凯瑟琳早就进城，不知所踪。

“今天的训练，我们提前开始，刚才看了一卷纪元前的历史，讲述的是猎魔师领袖‘死亡之翼’耐萨里奥。”潘森站起身，凡尔与他并肩走下楼，再步下城头，沿着石道朝尼亚山堡的中心地带走去，边走，凡尔边听潘森讲述这段他不熟悉的历史，作为训练前对头脑的热络，凡尔每次都会听潘森讲述一段各个时期的历史，在听的时候，他会仔细把这段历史记忆，凡尔在想，如果阿萨在，一定会高兴的每天粘着潘森。

想到阿萨那稚气的模样，凡尔嘴角泛笑，又马上将笑容掩饰，认真听起潘森的叙述。

“‘死亡之翼’耐萨里奥，大陆最后一名猎魔师之王，是纪元前100年至纪元前50年间最强的天赋者，确切说，是军方三位强者‘创始者’班德尔、‘圣者’卡洛耶、‘君神’奥欧尼亚后，乃至现在，最强的天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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