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看到了,孃孃的病没有好转。近十年不癫狂了,只是痴呆。她不是那种,不是老不停叨念杆子和那个没见过面的孩子,她就呆坐床上和院子里。她从不去后院瓜园,从不去看后院的竹子,也从来不走出去看高黎贡山看大盈江,也不去看大片甘蔗林。

现在孃孃喜欢笑,不出声地笑。这样笑容和杆子活着时她的笑不一样,我认为她是找到了释放,自己轻松了。

我儿子说,孃孃现在应该是幸福的。

我让儿子叫杆子媳妇孃孃。我说,叫她孃孃吧,让她把杆子忘掉。她本来姓汉族的姓,她姓柳的。儿子原来是叫她柳大姨,改不了口的,从小就叫出来的称呼一下子是难改的。但儿子上大学前跟她妈妈去了一回缅甸,回来后,他改了口。

堂妹说,当年在郎齐的中国人还记得柳姑娘的事情,他们说了很多。当然我儿子也在场,听明白了。儿子说,爸,知道柳大姨为什么不像祥林嫂那样念念叨叨吗?柳大姨是个烈女子啊。

孃孃在缅甸的遭遇我不知道,是她们母子讲给我听的,堂妹在杆子活着的时候,两女人多少聊过些话,堂妹就结合着讲,把故事连接起来了。

孃孃逃婚并没有想过走多远,是被路上的老乡稀里糊涂带到了缅甸。走到郎齐大家就失散了,她落在了郊外的一家店里。一切都情理之中,她没有钱,又不懂当地话,两天时间就被赶出了店铺。她打听回中国的路,遇到的中国人不多,遇到的人都不是好人。

一星期以后,郎齐的妓院门口打出了个红色招牌:“来自中国的少女献情献身!”孃孃遭了不测,怎么遭遇到的,没人知道。她被收容进了妓院,这个,却人人都知道。

堂妹和我说,姐姐在杆子活着的时候曾和她聊过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两人坐在屋里院子里的时候姐姐突然就冒出来几句,说这些话时,姐姐表情很可怕。

堂妹告诉我,姐姐那时候说,死也不能让那些男人得逞,要想制服一个女人没那么容易,不从的事情别想干得成!

孃孃在妓院里只呆了一个月,那个月,很多男人为她而来,个个被她打伤咬伤。她专撕嫖客嘴巴,专踢嫖客下身,她对妓院老鸨用中国话大喊大叫,告诉人家谁敢上她她就废了谁……妓院主人气得浑身乱抖,他说这多年来没见过这样烈性的娘们儿,他叫几个人按住孃孃,撕烂她裙子,用木棍给她破了身。这帮畜生啊,这样破身能弄死人的……

差不多被弄残了的孃孃被按住头,看其他妓女接客和行房,老鸨太坏,叫她看,叫她动心,想让她变成摇钱树。孃孃愣是白看了三天,竟没动一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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