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正堂,少卿曾从文正一脸正经气势威严的审问一个四品刑部尚书左丞,从气氛中可以看得出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堂下跪着的那人看起来是被两旁的衙役叉倒了的,一身的伤痕,胸前的囚服更是已被皮鞭抽得支离破碎,可是他的一张脸却仍然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曾从文,神色间的桀骜不驯清晰可见。[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堂上的曾从文身着洗的很干净的官服危襟正坐,一副正气凌然的神色,他这时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刮了刮茶沫,又吹了吹气,滋溜喝了一口,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
这个四品尚书左丞叫曾从德,是曾从文的远方表兄,当年一同进京赶考,一个榜眼,一个探花,真这可谓是光耀门楣,后来两兄弟互相扶持,平步青云,十几年的功夫却都爬到了四品的位置。
可是如今情形变了,弟为官,兄为囚。
曾从文发觉唐川从偏门走了进来,再看下面曾从德那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一拍惊堂木,道:“曾从德,虽然咱们是表兄弟,我却只能秉公办事,还望你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把跟胡惟庸之间的事情,还有其他同党的名字,如实招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跪在下面的曾从德突然觉得恨透了弟弟曾从文的道貌岸然,光着屁股在一起长大的,你装什么装?不想办法救我不说,还跟老子摆官威?
他却不知道这个弟弟跟胡惟庸倒是没关系,却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曾从文这个人不贪财,却贪色,如今此事已经被胡惟庸捅了出来,他只盼现下焦头烂额提心吊胆的黄平先和卢正阳将当时胡惟庸说过有关自己做的龌龊事情忘掉,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哪怕是堂兄的事情,如今最让他头疼的是如何让这个天子近臣不要闲的蛋疼去调查他的劣迹,不过在想到好办法之前也只有不得罪他了。
唐川安静地坐在平时旁听的椅子上,见曾从德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也没动怒,反倒曾从文一反常态地对自己微笑着拱了拱手,他见状也示意后者不要管他,审案为要。
“曾从德,你不要执迷不悟,胡惟庸罪恶滔天,十恶不赦,你助纣为虐,如今怎么反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曾从文见到唐川进门,说起话来更是义正词严,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
“哼,助纣为虐?”曾从德摆出一副臭脸道:“这个世界有什么人是正义的,是干净的,你告诉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曾从德的心里在滴血,其实要说他第一次与胡惟庸交集,全然是为了这个显然仍然不知情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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